2007年5月20日星期日

°凉雨不消寂寞愁。


 Simon是被无情的雷惊醒的。

 “反正也睡不着了,找点什么喝吧。”

 Simon刚想起身去寻找饮品,边被床单拉住。伸手拉一下,里面包裹的躯体便一览无余。

 酣眠的少年在凌乱的床被之间迷糊。

 “看来,是累坏了。”Simon微微扬了下嘴角,起身离开房间。

 冰镇的朗姆再加冰。凉透的是人心。Simon轻轻地在露台上坐下,生怕发出什么诡异的声响。

 “这真的是夏天么?Simon其实并不是在问自己。多少个夏季过去,去仿佛是没有经历过的事情。

 本不该是一个充斥阴霾的季节。此时的夜色却披着灰纱。

 闷热,人们的心底开始涌出不安份的气流。粘稠的空气混合的是欲望,与无数情感的发酵品堆积一起,彻底融化。最后在夏夜的某个时刻,开始腐蚀。整个城市都在窒息,焦急地等待。然后,然后终于忍耐不住,瞬间在一点突破了临界,雨开始落下。在此之前,雷声已经不能满足人们的迫切。

 或许真是这样说,在雨中眺望城市的光影是最真切的。Simon坐在露台却不觉得冷,酒精开始作用。眼前的恍惚使霓虹灯的彩光更妖娆,模糊得像后现代的艺术品。空间,时间都刚刚好,诡异的画面映如幻灯。

 一笼烟雨洗刷城市的纸醉金迷,统统冲进下水道,污秽与污秽同在。街边女郎的浓妆艳抹失去的作用,只是张张面具倒影城市的夜色。即使男人们心怀不轨路过,看到是也只是残缺的血腥画面,然后落荒而逃。女郎们也觉得无趣,各自归家去。归去归去,城市的欲望生活提早结束,不过是夏夜的一场雨。

 一夜雨,半天雷。铁皮森林的敲打声唱和,有多少人惆怅断了手中烟草的萦绕,又有多少人安眠依旧。翻来覆去的不眠人,都心事重重,鬼胎深育。

 Simon听到雨的声音在吃吃的笑,眯眼看看天穹,乌黑透着诡异的色彩,依稀的云,变换流转不息。稍微歇息,再次准备让自己沉醉如此彻底迷失的夜。

 一只手环过Simon的肩,微弱的气息在耳边挑逗,甜腻的声音如同它的主人一样颠倒众生。“不要喝了。莫要倒在这里,我便难拖你回去。”Simon感觉这声音有不可抗拒的力量,乖乖的回头去。看见少年笑颜如夏花灿烂,须臾有换成沉沉睡意。Simon轻轻抱起少年,回卧室去。

 “雨快停了吧。”开始有丝丝的风带来夜的味道。少年再次酣眠在Simon怀里,宛如出生的猫儿。云开月见,不一会却又暗淡去。薄雾袅袅,Simon不觉业经十分倦了。半张的眼睑下,烟霞迷乱,依稀烟水望不穿。

 Simon挽起身边的人,呢喃睡去。

 “明日,应是好日罢。”